」
浣思摇头苦笑一下,思维又突然飘浮得好远、好远。正伦不要一个家庭主妇,另一个男人却坚持著要,世界上的男人,真有那么大的差别?
「我们认为困难的工作、我们心回中的难题却是别人最简单和轻而易举的。」她叹息。
「然而,我们认为轻而易举的,他们能做吗?」他傲然地说,
「世界上有多少家庭主妇,有多少普通丈夫,然而,又有多少钢琴家、小提琴家?」
「怎能这么说?自大狂!」她白他一眼。
他呆呆地凝视她一阵,捧起她的手在唇边一吻。
「我爱你,浣思。」他郑重地说。
她心中迅速流过一抹幸福感觉,爱与被爱之间,是不容选择的,是吧?但——无论如何,被爱是幸福。
「谢谢你,正伦。」她满意地笑了。
怎能不满意呢?在她四十岁的时候,竟然能再得到一份完整的爱、完整的感情,她何其幸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