」
一句你大嫂一句你二嫂的,听得九斤半云里来雾里去的,末了只听明白一点:她本就不多的积蓄里又少了四百两银子。
「钱带回来本就是贴补家用的,花就花了吧!」
她话未落音,就听见一阵敲门声。
「九斤半,九斤半,你在屋里吗?」
「三哥吧?进屋里说话。」她指使二闲这个奴才去开门——他自甘当差,她乐得使唤。
三哥进了屋,又是搓手又是揪衣角的,吞吞吐吐的样子任谁都看得出来他有事。
「三哥你同我还有什么不能说的?有什么话你直说就是了。」
老三等的正是这句话,趁著这工夫就把话给挑明了:「也不知爹同你说了没有,我相中了一位书生家的女儿,可得五百两银子当彩礼。加上娶亲总得把家里拾掇拾掇,又得宴请宾朋,置办些家什,我算了下约莫得八百两银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