」
哲凡脸上一点表情也没有,浣思愈健康,他似乎就愈益不快乐了。他的憔悴病容,令他漂亮的脸上增添了一抹——似潦倒的特殊韵味,也更令人情不自禁了。
「他该来!」哲凡说,「前几天,他提过去欧洲的事。」
「那是他的事,」浣思的声音硬了,眼中也失去温柔。「我说过从末答应!」
哲凡微微皱眉。
「你别误会,你们去欧洲——理所当然,别顾忌我会难堪。」他说。
「你会——难堪吗?」她目不转眼地望著他,她希望看到她所希望的神色。
「也许——有一点!」他冷冷地自嘲,「东方人的婚姻观念到底不如西方人开通,离婚——也不能抹杀以往曾经发生过的一切。」
「那么——你不希望我去?」她热烈一些。哲凡近来的口吻不如开刀前的冷硬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