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没有,我还不到一岁。所有的事都是爸爸告诉我的。自她离开,爸爸变得更消沉。」
「会不会——你爸爸对她有偏见?」他问。
她呆了一下,明显的看出她没想过这问题。
「不会,」她是倔强的,「绝对不会,我肯定。」
「那——她可能住本港?」他再问。
「是。」她垂低头,「她在香港,而且生活得很好。」
「你有没有把父亲的事通知她?」
「为什要通知她?」她脸上有激动的红晕,「我们的事与她有什关系?」
「她始终是你母亲。」他说。
难怪她的脾气又冷又硬又倔,这与她身世背景有关。
「不是,她不是。因为我永不承认她。」她咬著牙说。
隽之开始知道自己对恩慈有份特殊感情是一个星期天的早晨。
他正预备去教堂做礼拜,电话铃响了。
很少朋友打电话给他的,他猜不出会是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