跋到家的时候,母亲还在抽噎,我扑上去问:「妈妈,有什么事,请说呀?」
妈妈说:「我不知道如何开口才好。」她呜咽。
我与马大面面相觑,我们静静的坐著,等母亲冷静下来。
她的情绪极之激动,不停的用手绢擦眼泪,又不住以左手去转动右手腕的一只玉镯,那只镯子因她近年胖了不少,已经很难转动。
一定有什么大事发生了,我手心暗暗冒著冷汗,妈妈去看过医生一一难道,妈妈患了什么奇难杂症?
我的眼楮都涩了。
妈妈开口,「马大、哈拿,你们都知道,妈妈是唱戏的伶人。」
「知道!」我与马大齐齐的说。
这我们已经知道二十多年。
我的记忆回到极小的时候,母亲把钉著七彩亮片与流苏的披肩往我们身上搭……当然我们知道妈妈是女伶,这有什么好瞒的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