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那个王兆基,相当讨人喜欢。」
宝熙不搭腔。
「这人,现在怎么样了?」
宝熙听到她自己这样回答:「我不十分记得有这么一个人了,异性朋友越来越多,不大搞得清楚。」
「你看你多风流!」
宝熙陪笑。
文珠完全不知道宝熙曾为此事恨她。
也难怪,有几个对不起人的人会记得他们的错误?
那封信,那封被没收的后仍然在抽屉里。
「说来好笑,」文珠说:「那一年,王兆基向我求婚呢。」
宝熙若无其事说:「是吗,那么年轻就论到婚嫁?」
「可不是,多傻。」
「姨父姨母也不会答应。」
「我们约好了私奔。」
呵,宝熙今日才得知此事,虽然事过情迁,她仍然张大了嘴。
文珠在亲友面前一向温柔驯服,没想到她会有此惊人之举。
「我们约好九月八日晚上七时在港湾码头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