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一定要逃避,一定要在我们之间筑起冰墙。
「帮帮忙好不好?你没看到我的头发又白掉?公司快垮下来了。」
「我们几时移民,」我恳求,「不是说带我走?」
「走?走到彼邦吃什么?拿了护照也得吃呀,不会成仙的。」
「一样可做事,你有那边的执照。」
「谁来找我?你长大好不好?你在外国吃了官司会不会找个印度人替你辩护?」
我颓然。
「我们应该有点节蓄,国维……」我说。
「别说了,」他摆摆手,「清茶淡饭是不是,躲在小镇看电视是不是,你若喜欢,倒可以把你送出去。」
「你是不走了?」
「往后再说吧。」
他倒了杯酒,大口大口地喝。
我并没有太大的失望,对于他的反复,早已成习惯。
镇静地问:「可是因为她的病起了变化?」
他转过头来严厉地说:「那边的事,与你无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