露天咖啡座上并不见他们影踪。
张望了半晌,宝仲终于看到了要找的人。
那是母亲吗,几乎认不得,只见她一边笑一边说,活泼,充满生气,眼楮里的光彩飞溅出来,年轻了十年不止。
宝仲呆住。
再看清楚她的伴侣。是,是他,就是送她回来的同一人,微褐色皮肤,象个混血儿,穿著便服,白天看来更加英俊。
宝仲闪在一边。
应当为母亲庆幸吗,其实是应该替她高兴的,一个人只能活一次。
这时候,宝仲发觉闪避是多余的,母亲根本看不到其它人。
阳光使她脸容欢愉跳跃,宝仲从来没见过她那么快乐。
宝仲几乎想走过去同那陌生人握手,并且傻气地说:「谢谢你,家母许久没笑过了。」
宝仲悄悄离去。
懊刹那,她发觉自己已经成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