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正要开口作鲁仲连,只听得妹妹说:「你这个老姑婆,我穿什么关你屁事。」她推开阿姨,去开门。
阿姨还想去阻挡妹妹,她得理不饶人,指著阿姨说:「趁好收吧,我爸爸快要结婚了,我就不信他新太太会随得你在这里疯疯颠颠,神经兮兮!」
妹妹说完拉开门走得影子都没有。
不得了不得了,打击上加打击,我很想避开阿姨,但她顶住大门,我出不去。
只见她大惊失色,两行眼泪簌簌流下来。
我实在不忍,「阿姨,来坐下,快别这么著。」
「你同我说老实话,」她紧紧抓看我的手,「你父亲外头有人?」
我劝说:「阿姨,他现在是单身汉,有结交异性朋友的权利,什么外头里头的。」
「你们好,串通来欺侮我。」
我不耐烦起来,她用字全部属三十年前流行术语,她那么大一个人,竟然控诉亲戚欺侮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