从下午哭到晚上,阿姨敢情是有毛病。
没到一会儿父亲推开门出来,见到我他叹口气说:「劝劝阿姨。」
「劝得唇焦舌枯。」我耸耸肩。
「叫司机送她回家。」
阿姨仍然鸣鸣的流泪,我把一只手搭在她肩膀上。
她益发哭得伤心,在后辈面前大失面子。
「阿姨阿姨。」我说。
她不出声。
「你还那么年轻,不要独门心思。」
「他真的要结婚了。」阿姨溃不成军。
她整个人伏在书桌上,浑身瘫痪如一堆泥。
「是的。」我喃喃说。
忽然之间,阿姨站起来,回家去了。
一整夜我为她担心,辗转反侧。
妹妹则拍手称好,「活该」,她说:「把我比作吧女,现在她可不敢上门来了吧。」
妹妹把阿姨的毅力估价太低。
第二天一早,她就逼著佣人做早餐,谁该吃什么,她全部有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