跳下床等著严贵替他更衣。
不知严贵利用什么方法让严老同意严秀一到澳洲去,只知道两人详谈了一整晚,严老终于让步,不过他每天都要透过卫星连线,向他报告秀一的近况。
于是两人来到澳洲,不知不觉也过了半年,在这半年中严贵就像个有耐心的妈妈,不厌其烦、不辞辛苦的让严秀一去慢慢接触这个世界,重新活过来。
目前他跟三年前在台湾已有很大的分别,他见著熟人会打招呼、会自动穿衣整理房间,日常生活的一切简单行为他都可以执行;但是严贵知道秀一还是身处于不见天日的痛苦之中。
严秀一非常讨厌照相,也非常讨厌有人踫到他,一个不小心都有可能使他回忆起过去那一场伤害。
这一切都得慢慢进行,一个刺激过度很有可能会使他的努力前功尽弃,反而加深秀一的病况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