哪象他们,青春逼人而来,欢乐写在他们脸上,要做什么便做什么。
我早说过,太阳从来不曾照到我身上。
小安琪说:「你跟我姐姐一样,从来没有欢容。」
我微笑。
「她也喜欢这样子笑,跟哭差不多。」她肆意地批评我。
我说:「你是不会明白的。」
「到我廿五岁的时候,我会明白吗?」
「你仍然不会明白。」我笑,「而且希望你永远不要明白人间的苦涩。」
「姐姐也是这么说。」她伸伸腿。
「今年夏天很快会过去。」
「还有明年。」小安琪飞快的说。
我吟道:「明年花更好,知与谁共。」
「如果你不介意,我再来陪你。」她说。
可爱的孩子。
但是我那万念俱灰的感觉又来了。
「要不要我陪你散散心,看场电影?」安琪问我。
「不必了,」我说:「人家看见你跟老夫子一起走,你就名誉扫地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