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长得很娇小,这样抱著她,她的脑袋只到他胸膛的高度;于是他毛衣上胸膛的位置很快就湿了。那眼泪,好像透过层层衣衫直渗到他的心脏里,令他心口蓦然疼痛了一下。
他们之间有的,只是那个「君子协定」而已吧?是从什么时候开始,他的心……竟开始为她而感到疼痛?
「外面、外面很冷……」她哽咽著,声音嗡嗡的。
「我知道。」他叹口气。
「很冷的话……你……可不可以不要走……」
可不可以不要走……
不要走呵……
尽避声音很轻,比蚊子叫响不了多少,但她还是说出来了。
说出来以后,泪水越发汹涌。她到底在干什么啊!她究竟想干什么啊?她这样问著自己。那个「君子协定」,打一开始就是个荒谬的错误;既然如此,她又为什么要厚著脸皮任性地延续那个错误呢?
「小缇,你真的愿意吗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