禁不住一再地舉重物,柳子容的手終至無力地放下。
她皺起眉,瞪著鎧甲,不禁和自己生氣。
「你這樣子還真像個娘們。」李伯瞵自胸腔間發出了幾聲低沉的笑。
他舉起未受傷的左手,只手抬起胸前長及腹間的裝備,翻到身後,俐落而輕易地脫去了一身的負擔。
柳子容震驚地微張開唇,瞪著他唇邊的笑。他可惡可惡
明明可以自己做的事,為什麼要她在他面前出窘地掙扎半天?他張開眼楮看她狼狽的樣子多久了?
「沒有人敢這樣瞪我。」李伯瞵狀似懶散地扯開領口的前襟。
這小子和他妹妹倒有些相似──初生之犢不畏虎──在家被保護得宜,根本不懂得如何在威權下適度低頭。這樣的性子如何為人下屬?
柳子容垂下了眼,在剎那間想起自己的身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