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再次转过头来,我看仔细,她变了另一个而孔,不再是囡囡,而是我大学时期的爱人。轮到我问她:「你收到我的花没有?」
她摇摇头,一种漠然。
我心绞疼,然后惊醒。
妻已起床,她推开窗户,转身说:「雾散了,今天热得不得了。」
我怔怔的。
她说得对,雾果然已经散了,晴空万里,远处有一两朵云。
汗自额角冒出,一下子便挥发掉。
我忽然明白,黄梅天已经过去,炎夏正式来临。
办公室中冷气开得十足,我一下子沉著下来,把工作一件一件解决掉。
回到家一伸腿,解掉领带,我说:「老婆,拿杯冰冻薄荷茶给我。」
什么其他都不想,太热了,没有那付闲情。
妻微笑,似乎有点去慰的意味。
她倒底知道多少呢?
是夜我在冷气睡房,拥看毛巾被熟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