」她微笑。
她是变了,变得活色生香,单说两句话,已经有好几层表情,我看著她,巴不得这样坐著听她说上一辈子的话。
忽然我明白马可的意思,我胸中一凉,马可太痛苦了,对著一个这样的榭珊,这可怜的孩子无法控制自己。
榭珊又说:「马可的事——是我害了他。」
我低声说:「他不该生在宋家。」
「是我害了他。」她用手帕拭泪。
她竟然哭了。
我忍不住说:「榭珊,你跟以前不一样了。」
「是的。自从伤愈以后,我的喜怒哀乐完全失去控制,我不住的说话,心中藏不住东西,季先生,我很担心自己。」她说,「我又会想念朋友,晚上失眠,这都是以前所没有的事。」
我呆呆地看著她。
「宋家的人不能没有涵养。」她有一丝惊惶。
「宋医生怎么说?」
「他不在这里,他在东南亚。」她欲语还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