」我说:「我这边也是一样呢!」
「真的,这种事不能多说,我不是气,只是不明白。别人受一点点委屈,呼天抢地,又哭又闹又上吊,自然有人为她们出头,不管是什么丫环粗胚,总有她们的道理,我却是有办法的人,一个女人太有办法了,就是活该。我是不是真有办法呢?或许有,我不能死呀,我也得活下去,所以他们益发觉得我有办法了。我做得对,是应该的,做得不对,虽然吃著自己的饭,穿著自己的衣服,却人人可以骂得───我几时成了个人人得而诛之的人物了?如今我想明白了,谁也不能靠,人求我容易,我求人难,索性孤鬼似的,倒四大皆空,了无牵挂。」
我沉默了一会儿。我说:「爸妈总是爱我们的。」
「也不过如此啊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