现在,她才体会出做新娘子的辛苦,这种穿戴凤冠霞破在新房中独坐数个时辰的习俗。分明是在考验新嫁娘的「耐力」;对她来说,说是考验,不如说是「虐待」还来得恰当。
如果可以,她真希望可以自己掀掉那遮住视线的盖头,卸下这一身笨重的装扮;可偏偏自古以来无此例可依循!噢?反正又没人看见,掀了盖头又何妨?等新郎倌进门前再赶紧盖上,不就得了?嘻……想著,她便伸手掀了头上的大红方巾。
就在她掀掉盖头的那一刹那,瞥见有个人影倏地从窗子口闪过。他屏息,惊恐得睁大一双盈盈、灿亮的大眼楮,动作轻盈地站起身来,抬起右腿.正要跨下垫木之时--「咻」一柄短剑穿破窗纸,不偏不倚地射入她的心脏。
她连叫都没叫出声音。便向后倒在贴著囍字的床铺上。
入夜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