更不用说是别人了。
我忽然明白了,这个漂亮但是不耐烦的男人,是她以前的男朋友。一定是,我莫名其妙有那种感觉:两个人的亲昵,那种特有的姿态,都证明了这一点。
他的不耐烦是因为她没有任何的烦恼──嫁了那么一个普通的老头子而一点也没有烦恼,并没向旧情人诉苦,因此他也只好憋著一肚子的苦不能诉。
两个人坐著,都没有话说。可是周太太始终微笑著,悠然的坐在风里,一种看破红尘的悠然,我明白了。她是在红尘中打了滚回来的,老周则是一辈子双脚未曾占过尘埃的,所以周太太懂得珍惜老周这个人。
而坐在她对面的那个男人,美则美矣,毫无灵魂,在世界上混得并不得意,可是像赌博一样,泥足深陷,输了想翻本,赢了并不想离开赌桌,一味贪心,结果弄得倾家荡产,可是还在那里等机会。
我明白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