」
那天回到家里,我真觉得自己找到一个谈得来的朋友。
生活正常了,牢骚少许多。
母亲问:「不再想搬出去?」
案亲不以为然,「好容易她不提,你又来提醒她。」
姬娜埋怨,「在不毛之地做工都那么有痛,真服你。」
「中环都被你们天之娇女霸占去,我不如往土瓜湾跑。」
「你打算一件衣服走天涯?」姬娜说。
「不必再买新的,」我说,「买了也不会穿,懒得换花样。」
「现在不流行希僻士了。」她瞪大眼楮。
「你诬毁我,」我诅咒她,「你说我脏?我可是天天洗头沐浴呢,来得个注意个人卫生。」
「那你想做什么?」
「做我自己。」
「你现在有男朋友,总得打扮一下吧。」她不服。
「男朋友?」谁?
「啊,当然,不必买衣服,」她挤眉弄眼,「还怕没人把最时尚的衣服送上门来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