张太太跟妈妈轰轰烈烈地干了起来,我是像做梦一般。
连婚纱都买好了,我还赖著,不相信这是事实。
我喜欢家明,爱上他是毫无困难的事,但是我实在没有在他身上用过一点点心思,他仿佛是天上落下来的宝贝,我怕我一捡在手中,梦就醒了。
我赖著。
妈妈起了疑心,「乔,你事事这么懒洋洋的,不是身体有毛病吧?」
「妈,你想到什么地方去了?」我皱起眉头。
她脸红了。
张伯母是离了谱,白金表,黄金镯子,如今金子什么价钱,她这么排场法。妈妈也尽情豪华,单是长旗袍替我做了十二件。
爸爸笑道:「好,等女儿嫁过去了,咱们俩老也就喝西北风了。」
我还是疑幻疑真,手足无措,只希望家明回来。
有时候在街上看见外国男人,心惊肉跳,怕是比尔纳梵寻我寻到香港来了,吓个半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