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觉得气氛异样,良久,才忽然醒觉他们两人也许有体己话要说,便站起来。
「我到外边去站一会儿。」我说。
他们两人并没有人说不必。
我很生气,我被蒙蔽了。他们已经到这种地步,我竟不知蓉蓉有男朋友。
我站在门口足足有十分钟,几次想私自离开修道院,但终于忍下来。不能小家子气,我同自己说。
她现在是德肋撒修女,纵使以前有什么瞒我,此刻也已烟飞灰灭。
刘靖基出来,他精神很委顿,眼楮红红。
我很好奇,但如果他不说,我也不讲。
我转头就走。
「你不同蓉蓉道别?」
「不,」我忍不住发牢骚!「人家根本没有把我当朋友。」
刘靖基不晌。
我又说了几句:「我幼稚,嘴又快、眼又浅,也怪不得人家那么想。」
刘靖基还是没说什么。
我很光火,按捺著性子,回家途中再不多说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