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一一七号看样子不能挽回了,」郑女士对两个徒弟说,「真可惜,大家都尽了力。我奇怪的一一九号怎么会得恶化,灌满了脓液。」
我说:「但二○一与二○七痊愈,可以出院。」
「那种小毛病提来做甚,」郑医生是另一个没有成就感的人。
我不出声。
「下午你仍然服侍董小姐?」郑医生问。
「是。」我说,「她是我的衣食父母。」
「不错呀,上午为人民服务,下午敛财。」
「不——」我想分辩,又维持沉默。
她忽然说:「在苦海中,宋星路,看到你英俊的面孔,是我们惟一的快乐。」
我立刻涨红面孔。
最惨的是她的两位女徒立刻莞尔,表示赞同。
到头来,总要调戏我。
我脱下外套,洗手,半天工作算是完毕。
「病人有无进展?」郑女士间。
「没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