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你真这样为难?」她盯著他看,「除非你有能说服我的理由!」
「浣思——」他双手插进口袋,竟是坐立不安似地,「你怎能在这件事上——这样儿戏、这样胡闹?万一视觉真受了压抑和破坏,你叫我内疚一辈子吗?」
「你林原可以不必内疚,」她绝不退步,她在逼他讲出真相,有真相的,是吧?「你原是台北最好的外科医生。」
「但是——浣思,你何必逼我呢?」他激动起来。哲凡,他也会激动,怎样令人不能置信。「你何不忘掉我是个医生呢?或者——你根本忘了我这个人好了!」
「事实上,你是医生,还是最好的!」浣思益发冷静。她肯定知道,事情的确不简单。「而且——十五年的相处,好的、坏的,又怎能忘掉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