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同学里面真是以你最威风,包括男同学。」
「各人有各人的苦衷,」蕙心说,「我不觉得这是威风,但有机会,我也不必放弃,对不对?」
文珠想一想,突然改变了话题。
「刚才我踫到斯年的父亲。」她说。
「哦——我没见过,也不认识。」著心心中大为震动,却不敢表露出来。」
「但是他知道你,」文珠自得地笑,「他还问起你现在做什么?好不好?」
「他——没有怪我?」蕙心的声音中带有苦涩。
「怎么会呢?他是明理的人,儿子要做神父,又没有人用枪对准他,逼他去,」文珠永远这么直爽,「那么大的人了,他怎么会怪你?」
「他——还说了什么吗?」蕙心问。
「斯年很少给他们写信,半年前他们去美国看过他,」文珠耸耸肩,「他说斯年很好,不过很沉默,」
「斯年一直都不太多话。」蕙心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