」我说。
「是?」
「这是我在英国最后一天了。」
「有后悔吗?」
「没有后悔。我很快乐。大概来说,我很快乐。」
「你的工作太忙了,太辛苦了。」她说。
「不对的。」我说:「我很快乐。」
她微笑。她什么都知道,永不多嘴。她永远只是微笑。我还有半块橡皮在她那儿,她还有半截「波罗」薄荷糖在我处。
「夏绿蒂,我永远见不到你了。」
「胡说,我会来香港的。你也会来英国。」她说。
我叹道:「但是像昨夜,竟是可一不可再的了。」
「或者就是那样才好,是不是,你会一直记得的,不是吗?」
我点点头。一个星期四晚上。
「你会记得我?」我问她。
「当然。」
「你认为N教授会记得我?」我问。
「是的。」她说。
我笑,「我在你口中总是得到生命意义的答案。」
她笑,「别调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