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我——只是做给人看,你知道很多人喜欢看的,有了大学文凭,也算是个交代。」他说。
「交代?!对谁?」她完全不能理解,不能接受他这种讲法,她是个十分正常的人。
「家人!」他说。
「为什么?他们逼你念大学?」她不能置信。「其实我们考大学是为了自己,对不对?」
「为自己?!」他忽然笑起来。「从小到大,我没有几件事是为自己做的,以后——或许会!」
「毕群,你讲的话我都不大懂,」她皱著眉头。「虽然我十七岁,可是我并不幼稚,是不是?」
「是我的心老了,」他轻轻拍拍她。「我的心起码四十岁了,虽然我只有二十三岁?」
「怎么可能?」她不信地怪叫。「你有很多经历吗?有很多沧桑吗?有很多风霜吗?怎么可能叫」
「是!我的经历令我苍老,令我有风霜。这是真话!」他点头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