」江琉璃拉拉缄默的霍旭青的衣袖,过了好半晌才期期艾艾地说。
她好想哭,可是她哭不出来,泪水似乎早在八岁那年就流干了。
「我是担心你。」瞅著那张低垂认错的姣容,粉嫩嫩的香腮鼓著微翘的朱唇,粼粼秋波中盈著乞怜,霍旭青就算有天大的气,也消得差不多,何况她的出发点纯粹是想一圆思亲之苦,于法于理,皆是情有可原。
「我晓得。」江琉璃吸一吸鼻子,乖巧地点著头。
「下次有事一定要先找我商量。」凡事小心,乃霍旭青素来奉行的圭臬。
「不会有下次了。」江琉璃举起童子军的三根指头保证。
「说得仿佛我是个大暴君。」霍旭青笑著捏捏她的俏鼻。
「那是你自己讲的喔!」江琉璃回以一笑,也没问他今天为何会来。对他的不时出现和保护,她早就视为天经地义的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