」
「你也可以呀,何苦坐老妈面前受她精神虐待。」
咏心不语。
这个形容词用得好极了,精神虐待。
近日罗老太时常在咏心耳畔絮絮道:「我要土葬,要替我买一块干爽的永久墓地,我怕火葬,我怕火烧痛,听到没有,如果你将我土葬,我佑你七世,如不,我诅咒你七世。」
咏心忙著看报,唯唯诺诺。
罗老太把女儿拖到厨房,开著煤气炉,把女儿的手往炉火上搁,「火烧,痛,嗯?」
咏心作不得声。
自从父亲去世,母亲已经得病,一早便应当同她去看精神科医生。
现在恐怕已经太迟。
再下去,要看医生的是罗咏心。
男同事送咏心返家,母亲总在门后悄悄等,在匙孔张望,暗地里双目绿油油,吓得咏心的朋友忙问:「那是谁?」
一日,男同事陈少杰困惑地叫住咏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