」
子贵笑了,「你说得对,我本无天分,全靠死撑。」
开明不敢再言语,他低下头,自觉留下无用,便说:「我回公司去看看,下午再来。」
傍晚再去,病房内一如开了鲜花店,周家信与邵令仪全在,许太太与保姆一起招呼人客。
开明心里很充实,事业上了轨道,妇孺受到照顾,他可以静坐一旁听她们聒噪。
五日后出院,婴儿幼小,一日需喂七八顿,又不住哭泣,整家人不知日夜那样乱忙。
半夜起来,开明好几次看到母亲左右手各抱一名孙儿坐在安乐椅上倦极入睡,保姆亦在一旁歪著。
这种惨况要待三个月后始慢慢有所进步。
开明自告奋勇当过几次夜更,他听得到婴儿饿哭,可是四肢全不听使唤,动弹不得,结果还是子贵挣扎著起来喂。
在电梯里,开明遇见困惑的邻居问他:「你们家亲生儿一晚好似要喂三四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