至殷拉住医生「告诉我,我的女伴伤势如何?」
医生答,「她只受轻伤,无恙。」
至殷松一口气。
「你俩生还是一宗奇迹。」
至殷沙哑著声音,「妈妈——」
他激动过度,忽然晕眩,接著再度失去知觉。
这次苏醒听见母亲哭泣声。
至殷无比歉意内疚。
「妈妈。」
何太太泪如雨下,「至殷,我怕得要命。」
「妈妈,真对不起,我没事了。」
一边传来父亲恼怒的声音:「没事?起码有一年时间需做物理治疗,以后再也不能做剧烈运动,什么事,竟跑去黑夜忘命飞车!」
傍父亲斥责,心里反而舒服。
「祖母呢?」
案亲更加光火,「还没敢叫她老人家知道这件事呢,只说你有事到新加坡去几天,你若有不测,我都不知怎样向她交待!」
至殷默然。
何太太握著至殷的手一味痛哭,看样子是忍到今天才敢发泄情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