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不是扔了?
想找工人来问,突然看见钢琴室有灯光,那是她的「私家重地」,谁闯进去了?
带著一丝不满走进去,看见雨浓竟坐在那儿,安详、平和而温柔地笑。
「你——」她皱眉。立刻又心花怒放,他终于来了。
「钢琴演奏还没有开始吗?」他问。
「取消了,因为票房不好。」她的喜悦从全身每一部分透出来,掩也掩不住的:「已买票的人可退票。」
「我不退票,坚持要听。」
「没有可能。」她努力保持平静地站在那儿:「我不会为某一个听众而表演。」
「为一个朋友的请求呢?」他凝望她。
十天不见了,他凝视的眼光有丝贪婪。
「朋友可分很多种。」她说。
「那种一生一世的呢?」他再说。
「不可能。男人们现在都失去耐性。」
「不能一概而论,有特别的。」
「等我看见那特别的才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