」
师母笑,「你看他那惫懒相。」
「我实在走投无路,我兄弟随时会回来,我与国香没有自己的家。」
「当初,你并没有想过这些问题。」
「我以为国香会知道怎么做。」
「国香又以为你知道怎么做。」
我抬起头来,「她抱怨我?」
「她没有,你有。」
「她说些什么?」
「什么都没说,林自明,给你做盛国香,排除患难离开十五年的配偶,结果不过是听新伴侣日夜发牢骚,你会怎么想?」
「我不愿意过一日算一日。」
「人人都是过一日算一日,回去吧。」
「对,该张罗晚饭了。」我愤怒地说。
师父摇摇头,「爱人多过自爱是很难的。」
柄香独自坐在露台藤椅子里,头上包著大毛巾,身上披著浴衣,手中拿一杯葡萄酒,琥珀色的酒映在雪白的毛巾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