朱明始终对我不在乎,完全是一个幼妹的感情:哥哥不交女朋友当然最好,有了嫂子也无所谓,这算什么未婚夫妻,太荒谬了。
第二天她见了我:「爸妈要看我们的照片,我们用自动照相机去拍几张吧。
「好好的到照相馆去拍。」我说。
「那多贵。」她说,「我不赞成。」
她不赞成,我们两人之间的关系她并不重视,结果还是去了照相馆,印出来的照片很美,像一幅油画,我寄回了香港。
朱明自从出院之后过得太得意了,她自己常常扬言说「大难不死,必有后福」,我一笑置之。
圣诞我想与她去瑞士。她说巴黎。我说瑞士,她说巴黎。
「巴黎有什么好?你又不是爱吃爱穿的人,我取笑她,「一天到晚是烂裤子烂披肩,吃罐头汤与面包。」
「巴黎有美术馆!」她理直气壮的说。
所以我们决定去巴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