回家的路上﹐不知为什么﹐手竟然轻微地颤抖﹔刚才在文件上签署﹐我的手并没有颤抖﹐等到这一刻﹐它才开始颤抖。我签上名字﹐为这段情划上句号﹐我永远失去政文了﹐可是﹐你会永远留在我身边吗﹖回到家里﹐你正在浴室里洗澡。
「这么早﹖」我问你。
「想回来洗个澡﹐然后睡一会。」你说。
你的西装就挂在椅背上﹐我想替你把西装挂起来﹐可是﹐在西装的口袋里﹐我发现那半截竹签﹐事隔这么久﹐你仍然保留著那半截竹签。
我跟你玩的那个游戏﹐你很愿意相信。
你从浴室里出来﹐我拿著那半截竹签问你﹕「你还保留著吗﹖」
你不否认也不承认。
「你以为她会回来吗﹖」
「她不会回来的。」
「但是你一直希望她回来﹐即使只是个魂魄﹐对吗﹖」
「你别胡说﹐那根本是不可能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