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
葛巾知道自己即将大祸临头,倒也不慌不乱。她单手负后,立在大堂的正中央,四面八方环绕着华瑶的侍卫。身处如此险境,她一个文弱女子是怎么也逃不出去的。
葛巾破罐破摔,直言不讳道:“我是贪了钱,我贪了!为官十年,贪了四万银元!均算下来,每年仅有四千!这在你大梁全境上下,就算是一等一的清官、好官!”
“放肆!”华瑶怒骂道,“你贪的每一分钱,都是民脂民膏!”
葛巾脖颈的青筋若隐若现。她扬起袖子,指着华瑶,高声道:“全天下的人,谁都能咒骂我,唯独你们高阳家不能!天下人都是高阳家的奴才!你们穷奢极欲,横征暴敛,耗尽一国之力供养一家子吸血虫!你们无德无能,失尽了天下的民心!昭宁二十一年,我兄长在南方四省清剿倭寇,倭寇将他活捉,向朝廷讨要赎金,三万银元,只要三万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