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爹,我……」妘芸脸儿一红,一时不知道该怎么辩解才好,她原本就不善于说谎的。
「芸儿,妳为何这么傻?」妘成翰双手握拳,自责又难过极了,「就算日子过不下去,爹爹也不舍得妳去卖画啊!」
妘芸听了,眸中泛起了泪光,「爹,不要紧的,是孩儿自愿的,孩儿一点也不觉得苦。」
「可从前妳对自己的画是宝贝异常的,怎舍得卖?怎舍得卖……」说著说著,妘成翰不禁哽咽了。
他现在才领恬,过去这两年,他是怎样的画地自限、怎样的裹足不前、怎样的不该呀!
妘芸见父亲伤心的模样,心里也难受得想哭,但她仍强忍住了淤水,安慰他道:「爹,您别这样,只要您振作起来,妘芸再辛苦都无妨的。」
「芸儿……」
「爹爹,我们是一家人,本来就该互相扶持的,不是吗?」妘芸瞧著父亲,诚恳的说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