」梅令侠嗫嚅的说,「的确是她要离开我。」说著他流下泪来,双目本来已经通红,再淌泪抹眼的,更似患了砂眼似的,非常不堪。
我厌恶的转过头,不要去看他。
永亨说:「令侠,我同你改天再来,现在大家都疲倦了。」
我与马大坐在露台上闲聊。
「刚才那个人,你不记得他?」我问。
「那是谁?很可怜,他为什么哭?」马大问。
我微笑,「他为他的过错哭。」
「他做什么错事?」
「他害人。」我说,「因为天良未泯,所以内疚。」
「他可是打破了花瓶?」马大问。
我把马大抱在怀中,笑道:「呵,比打破花瓶更坏的坏事。」
马大讶异的说:「啊那实在太坏太坏了。」
我以崭新的情感来爱马大,亲自送她到医生那里,她很有进步。
但只限于目前智力范围内的进步。一切需要时间,医生说:待病人必需耐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