仿佛——仿佛是听到一阵细细的、哀伤的、绝望的哭声。哭声?四周寂静得只有自己的呼吸,哪儿来的哭声?
他莫名其妙的全身发凉,莫名其妙的恐惧。忙用毛毯包紧了身体,又打开台灯。
当柔和的光线从伞形灯罩下泄出来,他才安心了一点。这时候他又听见那种细细的、哀伤的、绝望的哭声,女人的。
「璞玉。」他扑到她卧室外拼命打门。「璞玉,是你吗?是你在哭吗?」
半分钟璞玉睡眼惺忪的站在门边,白色细麻纱的长睡袍令她看来好清雅。
「什么事吵醒我?」她半张眼楮。
「你听见有女人哭吗?你听见——」他停止说话。他清清楚楚看见她眼泪还在滴,她分明是哭过的。
「女人哭?你又发梦?怎么会——」她模模自己脸,也呆住了。「怎么我会哭?」
「你在发梦,是不是?」他神色凝重的捉住她的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