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问:「可不可以陪我跳舞?我很久很久没跳舞了。」
他说:「叫我怎么拒绝你呢?」
「你是个好人。」我说。
「叫我比尔。」
「真不习惯,叫了这么久的纳梵先生。」我笑说。
「今天玩得高兴?」
「高兴,比尔,太美了,比尔,要是个个星期六都这样,我减寿二十年都使得,比尔。」我笑,「我要多多练习叫你的名字。」
他笑了。
我们去一间时髦的夜总会跳舞,无论是什么音乐,我总是与他跳四步,我看著他,不知道为什么,心中有一种难以形容、无法解释的满足,我笑了,一直跳舞一直笑,忍都忍不住。
「乔,看得出你很高兴。」
「是。」我说。
有什么好高兴的呢?我也想不出来。
他感喟地说:「每次跟你在一起,我觉得我是存在的,只有你注意我,在大学与家,我不过是一一件家具,真有点疲倦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