惶惑不安愈发强烈。清洁完,她头一抬,看见镜面中的自己,那肿包,惨不忍睹,莫非她这是被棒敲的?等等,背后的是什么东西?
她猛转身,淋浴间里,晾挂著一件熟悉的女性短上衣和无肩带内衣,眼睁睁瞪了半天,她冲上前取下,浑身起了疙瘩,她怎么连洗过澡、换过衣物也毫无所觉?
两手在身上一模索,没错,T恤里头空空如也。真糟!她得了短暂失忆症了,忘了前一夜做过的一举一动?还是──根本有人替她换下的?
想象力一延伸,四肢开始凉飕飕,不敢再猜下去。她赶紧将自己的衣物换上,端详手上那件换下的T恤,因为接近鼻端,布料上原有的隐隐味道便传达到脑部,很熟悉、很干净的一种味道,追本溯源,这味道第一次遇上是在……一张温文儒雅的男性面孔跃出,她低喊出口──「章志禾?」
没道理啊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