本来想老人家替她收著,后来想想,也不好意思骚扰他们,因为根本不知几时回来,即使回来,也用不著它们,总有一日,要与过去说声再见。
晓光狠一狠心,把这些东西由母亲安排著送掉。
她沉默许多,晚间,对牢电视看枯燥的节目,双眼不知有没有吸收。
本来她最喜欢在晚饭过后与同学讲电话,照齐先生的说法是,电话会打融掉,但最近晓光很少再一说不停。
齐太太进女儿的房间,替她开亮了灯,「什么好节目?」
晓光熄掉电视。
齐太太看看女儿的床,「这张床还是你七岁时买的。」
晓光一生人只睡过两张床,这是第二张,第一张是婴儿床。
她抱著膝头坐在床上,不知说什么才好。
「这并不是一个坏转变,晓光,你为何闷闷不乐?」
「我有吗?」
「太明显了。」
「我也不知道。」
「我们会回来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