」
房里的白初蕊已然將身體弄了干淨,她這會正坐在鏡台前,讓婢女幫她擦干一頭濕發。
常隸從婢女手里接過布巾,然後眼一瞥,婢女便會意退下。
「我頭一回見婢女這麼怕你。」隔著銅鏡,白初蕊打趣地望著正幫她擦發的常隸。不是白初蕊夸張,而是事實就是如此:不管是常府的小憐還是「紅花苑」的麗兒,每個女人見了常隸,無一不像蝴蝶見了花一般興奮,唯獨這里沒有。
常隸一臉尷尬地模著鼻頭。「是我不對。自我一跨進分鋪,便大呼小叫,活像吃了幾斤炸藥,至今還沒給過他們好臉色。」
啊!原來是因為她——
棒著銅鏡,白初蕊目光與常隸相接,常隸微笑地在她頰邊親了記。「沒事的,之後再彌補他們不就得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