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自己穿雪白的细麻布,不可能抱孩子,两岁的大弟却一手拿巧克力,一手在她裙脚模,不到一会儿,他妈的新衣全是咖啡色的迹子,蔚为奇观,她推开孩子,孩子哭。
我一手把他抱在怀中。
只听得祖父问她:「今天倒是有空?」
继母笑说:「再忙也要来呀,不来看看爷爷,怕爷爷忘了这两个小孙子。」
我已觉得话里有骨头,祖父却还没听出来。
继母接著说下去:「我们也要读大学,去,」她把小弟推向祖父,「同爷爷说我们要去美国。」
祖父的脸阴下来,咳嗽一声。
老人家也有牛脾气,他开口,「我最公平,男孙女孙全是我孙,你不必不放心。」
他媳妇说:「那我放心了。」
我讶异得合不拢嘴。
什么年代了,继母身穿亚曼尼,手饰戴拉拉翁尼斯,化妆明艳、发式合时,又有份高贵的职业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