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不是不爱我,但是他过于自爱自私,他情愿被爱,而不愿爱人,因此与别人结婚了。我效法于他,但不久就发觉爱人尚有一分痛苦的快感,但被爱除有窒息感以外,就净得沉闷,我决定离婚。」
我呆呆问:「那个男人……他是怎么样的一个人?」
「我说过了,一个极端自私的人。」她说。
「他干什么?」我酸溜溜问。
「家敏,我约了朋友,现在要出去一下,送我一程如何?中午约了大哥吃饭,你要不要来?」她站起来。
「玫瑰——」
她握住我的手,「我明白,」她温柔地说,「我全明白。」
她不说还好,说了我益发心酸,她在过去那十年中,不知应付过多少向她示爱的男人,这种温柔体贴的安慰之词是她一贯的手法,我做梦也未曾想到骄傲的我也会沦为那些芸芸众生的一分子,我为自己伤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