女护士进来,好心的安慰我,我一个字也听不进去。我只想到盼眯在短短几年中给我们带来的欢愉,现在她要离开这世界了,还没有活过,她便要离开我们,多么无辜的生命。
女护士轻轻的说:「她不会有痛苦的。」
我抬起头说:「呀,小姐,但她不是你的女儿。」
年轻的女护士歉意的微笑。
静寂的走廊传来急促的脚步声。
我马上迎出去,瑞芳气急败坏的拉住我:「我找到他了,他马上来!」
「啊!」我绝望中看到救星一般,「他在纽约?」
「是,他带了保罗马上来,不许别人跟随他。他己联络到这里的院长,叫他们准备手术室。」
我说:「院长呢?」
一位穿白色医生袍的长者匆匆忙忙走过来对我们说:「你的女儿已经死了,何必还劳动宋大夫呢?」
瑞芳与我嘴唇哆嗦,浑身颤抖,说不出一句话。瑞芳拥著我哀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