门被由外推开,见走进来的是雪离,她的心不由自主地悬起来,但还是开口问道:「太老爷,他——」
问不下去,是因为多了惶恐;害怕听见的,是自己不愿耳闻的消息。
「时姐姐,你放心好了。我方才问过康总管,他说太老爷吃了大夫开的药,已经没有再咳血,现在已经安睡下了。」
「是吗……」时转运喃喃自语,总算有些安心。
「时姐姐,天色也不早了,要不,你先安寝了吧?」雪离看了看窗外的天色说道。
「也好。」摩挲著手中的雕像,时转运点头,自窗前离开,站在雪离身旁,眼看她铺好床榻,解下帷帐,打理得妥妥帖帖。
「雪离——」任由雪离为她除去外衫,时转运半躺在床上,伸手拉过棉被,闭上眼楮,深深吸了一口气,「你恨你爹吗?」
雪离有些怔愣,不明白为何突然之间,她会问这样的问题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