」她笑。「我无意做他树林中的一棵树。」
「你会不会去我家?」他问得特别。
「如果你邀请的话。」她极大方。
周末,许荻亲自接梵尔上山。大屋裹极宁静,没有何令玉的影子。
他们在玻璃屋中吃下午茶。上次坐在那白得发光的桌前,曾看见九姨婆慢慢走过来:今天——梵尔抬起头,很意外,九姨婆站在楼上她那卧室的阳台上;正想打招呼,她已隐去。
「没有眼花,我看见她,是不是?」
「是。九姨婆为你动了凡心,」许荻收回视线。」这些年,她根本不问世事。」
「不问世事?出家?」
「不清楚她在卧室做甚么,她不会为任何人任何事露面,除了你。」
「有原因吗?」
「但愿我知道。不能否认,你有种很特别很吸引人的特质,你——」他停下来。
韦少宁从玻璃屋的一端大步走过来。
「嗨,又见列你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