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一日我有事要去伦敦,手头不便,于是乘火车到加里转气垫船,上了火车,把小件行李放好,坐下,摊开杂志,刚翻到第一页,就听见有人轻轻的叫我。「嗳。」
我还不是在意,又听见一声「嗳」。
我抬起头来,看到我对面坐著一个女孩子,不禁惊喜交集,跳了起来,头踫到火车顶,痛得叫起来,「费亚曼达!」
可不是她!
疲倦的,有点脏.憔悴的费亚曼达。但是双眼犹如火焰一般,脸上一个调皮的微笑,
她的头发熨得卷曲著象头狮子狗,汗湿著,T恤里没有,小小的胸脯包在棉纱底下,
多么迷人的风景,而我刚才竟没有看见,我真是个瞎子!
「你好。」她说;「到哪里?」
「到多佛。」我问:「你呢?」
「我也是,从多佛坐火车到伦敦。」她说:「咱们同路,多巧。」
「你回家了?」
「是的。」她默默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