它并不是永恒的城市。
因同样原因,夏彭年与李平爱上它。
他俩抵达那一日,春寒料峭,正下毛毛雨,圣马可广场潮涨,游人的靴鞋统统浸在水里,群鸽躲往檐底下,小贩纷纷在商店门口兜售纪念品。
那种纷乱简直同上海有得比,两个城市都历劫沧桑并非一张白纸,每一个巷口,每一条弄堂,都有它的故事。
他们没有带伞,广场上演歌剧,夏彭年买了票子,与李平并排坐,握著她的手,伸进他大衣袋里取暖,把说明书折成一顶纸帽,叫李平戴著遮雨。
居然席无虚座。
小贩过来销售雨具,李平苦中作乐,同他讨价还价。
「太贵了,五元美金。」
那小贩生气,「你们是度蜜月来的吧,这么高兴,就给我赚一些。」
欧洲人都是言语专家,讲完英文,又同前排的游客说起德语来。
李平看在这一点份上,给他十块钱。